版本：Ⅰ
類型：P
性質：劇情
根據：無（神鬼奇航）
配對：Sparbossa（巴傑）
日期：2025/6/21 – 2025/8/27
愚者：夜影N.S
備註：只是個抓感覺的隨寫
類型：P
性質：劇情
根據：無（神鬼奇航）
配對：Sparbossa（巴傑）
日期：2025/6/21 – 2025/8/27
愚者：夜影N.S
備註：只是個抓感覺的隨寫
巴博薩覺得自己一直都不知道傑克在想什麼。
從第一次見面，到流氓海盜、幻影金幣跟死亡之島，兩人相處的時間其實不長，但不知道為何就連忠心耿耿的吉卜都覺得巴博薩比他了解。他覺得這是世紀天大的誤會，也許他們真的比其他人多了那麼一點……好吧那麼一些、不明所以的感情，但也不代表在同張床上睡幾次就會知道對方腦袋在想什麼。就像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傑克像坨焦油一樣黏在他身邊，他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可不是甲板的破洞。
「滾開。」巴博薩簡單直接地吐出兩個字。
「你可以接受不是人的傑克，就不能接受是人的傑克？」
「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說……」傑克蹭來蹭去，甚至把他的下巴胡亂揉了一遍，「為什麼？」
巴博薩皺眉，「什麼為什麼，你妨礙我做事了。」
「赫特……」
面對突然放大的臉，巴博薩上半身不動聲色地往後退，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他憤怒地瞪著對方，「想都別想。」
傑克像是沒聽到似地慵懶地倚在他身上，用手指頂著他的大帽子，上上下下，一震一震地。
「吶，赫特，」傑克的氣息落在他臉上，「你後悔嗎？」
「什麼？」
他覺得自己比科頓的鸚鵡還糟糕，像隻幼小的嘲鶇，只記得『什麼』這個單字。
「我們。」
傑克敏銳地發現對方在尾音落下時那一瞬間的停滯，但他選擇視而不見。
「如果是想懺悔的話，現在已經太遲了。」
「我不在乎。」傑克語帶沙啞地說，「只是想知道。」
他看著傑克的眼睛，那些早已模糊的記憶有如晨霧般在腦海裡顯現。事情是怎麼開始的他已經記不清了，只依稀知道遙遠的以前他們似乎曾經相愛，接著因為利益讓這段本來就不是很健康的感情戛然而止。當時他倆的眼光都太遠、自視太高，誰都沒分神去處理那不清不楚的糾葛，一直持續到了多年之後的現在。沒有表白、沒有承諾、沒有分手、甚至沒有真誠的談話。只有很偶爾、很偶爾的時候，才會允許對方踏入自己的港灣。
「我沒後悔過背叛你。」巴博薩斟酌著說道。
「我也是。」傑克道。他的重量落在老舊的木頭椅上，促使它發出了痛苦的聲響。蔚藍的眼睛藏著波動，如同大海一般，他的最愛，他的愛。
「我也沒後悔過救了你。」巴博薩說。
「我也是。」傑克依然回。
生與死緊緊相依，他們彼此都是最好的例子。他彈掉了巴博薩那頂像是死鳥鳥巢的大帽子，露出褪色的頭巾與斑白的頭髮。他們都不年輕了，但默契地用盡生命最後的力氣在海上徜徉。他撫過對方顴骨的傷疤，想著上次如此近距離看著的時候是什麼時候。也許是十年前，也許是二十年前。時光太久，他甚至不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是不是就有這條痕跡。
「赫特，我……」
巴博薩把手上的地圖橫在他面前，眼中閃爍，說不出是什麼。傑克只希望是憐憫以外的東西。
「過去的，都過去了，」巴博薩緩緩說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傑克斂眼，感覺喉頭瞬間乾澀，「你說得對。」
「我們都是死過的人，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聞言傑克抬起頭，彷彿要看穿他的下一句話。
「所以這輩子不一樣了。」他不太確定地說道，帶著一點希望。
「誰知道呢？」
現在的他們仍然眼光太遠，但餘光分給了彼此；自視太高，但願意給予對方哪怕只是一秒的位置。也許只是太老了看不到遠方的旗幟，也許只是太老了膝蓋不好需要個位置好好坐下來，又或者只是因為來來去去的人太多、天氣太好、天空太藍、金牙太刺眼，誰知道呢。
傑克再度靠近了他，這次他沒有躲。巴博薩什麼都沒看到，但感受得到平穩的心跳，以及落在自己臉頰旁帶繭的粗糙指尖。他精準地捕捉到在蘭姆與各種鹹溼霉臭交雜之下那屬於對方、像是雛鳥巢枝葉夾雜般的味道。他到死都不會承認自己在那瞬間感到不可否認的心安，就如同他也不會承認在這漫長艱辛的時光裡能遇見這隻嘰嘰喳喳的麻雀讓他覺得這趟旅程不算是白待。沒什麼好後悔的。
身上胡亂遊走的手指在燈油搖曳的時間中逐漸被放鬆的呼吸聲取代，巴博薩揉著眼頭放下手中的紙捲時，只看到對方沉睡的側臉以及濡濕的一小片褲子。他沒有忍住白眼，卻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了那褐色的辮髮上，讓帶著硬皮的手掌勾起不甚溫順的頭髮，用手指摩挲著那之中的銀絲。隨著浪搖擺的船就像海上巨大的搖籃，平穩恬靜，讓他跟著節奏低聲哼了幾句，沒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溫柔地像海、像浪、像一切他倆熟悉美好的事物。
巴博薩覺得自己一直都不知道傑克在想什麼，但他覺得不知道也無所謂。
因為他的心總是會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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